致敬云霄之上的诗与梦
作者:冯小桐   编辑:李世宽   发布时间:21-11-03      点击:

奋斗,探索,追寻,永不屈服。

—题记

国庆节陪同家人一起看了《我和我的父辈》。在我看《诗》这一篇章时,当我逐渐察觉到口罩湿润的触感时,转头也瞥见了身旁姥姥眼角的晶莹。我和我父辈的父辈,在这一刻,在超越时空的情景中有了无声的共情。我没有想到,电影的4个故事中最打动我的事是似乎离我们生活最远的初代航天人的父辈故事。

飞天,飞天,遥远又浪漫,漫长又迷人。在这项宏大悠远的事业中,大多数人们只看到了点火发射时承载着光荣与梦想的方舟奔赴繁星深处时的绚烂,而我们难以窥见的,是伟大背后的隐秘,是几辈人的默默无闻。电影里动人的一幕,是村民们为了火箭的成功发射而欢呼庆祝时,无名的工作者也在人群中一起感受这胜似节日的氛围,我想,此情此景便是对他们付出的莫大慰藉。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诗》的篇章开头以一个长镜头将我们带入了上个世纪60年代那个黄沙漫天的地方,那个无数工作者的孩子儿时的乐园,那个孕育着使命与梦想的地方。我第一次以如此直观的视角了解到那时科研工作者和他们的家庭的生活环境,黄土坯的平房,几乎不见荤腥的素淡三餐,冬日里迎着曙光和星辰共存的天,春夏季沙尘漫天中依然推着自行车艰难前行。如何在磐石中生出竹节,如何在沙漠中开出花朵,如何在无名隐没中坚守,他们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中亦将色调和台词渲染上了独属于他们的浪漫。电影中火箭燃料的研制者施儒宏告诉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工作,是在天上写诗。极致的浪漫,极致的热爱,极致的纯粹。是啊,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直面生死的力量让千百年来人类对宇宙如诗般的想象成为现实,让“千古飞天梦,何日上九天”得到答案,让他们的子孙后代相信星辰大海并继续他们的航程。浪漫至死不渝。

小我与大我,家与国,亲情与大爱,也是这类电影的内核。电影中,同为火箭燃料工作的母亲也对孩子们撒了一个谎,在丈夫死于一次实验意外后,她选择独自扛下一切,在隐忍丈夫逝世的悲痛的同时,继续着丈夫未竟的事业,继续假装平淡给孩子们做饭、哄孩子睡觉,这是独属于一个科研工作者,一个母亲,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的顽强与执着。电影中,她的丈夫永远定格在了那天早上分别时他玩笑似地递给她一张写着“诗”字的纸时,这是他们最后一面,足够温情,足够浪漫,我相信这也是电影留给他们最好的结局。父母选择这项事业,本就怀着“踏南天,碎凌霄,若一去不复返,便一去不复返”的壮志,对于孩子来说,似乎是残忍的,可是电影最后的“诗”中,给了我们最好的解答:“宇宙是,让死亡渺小的东西/平凡的渺小,是伟大的开始”。我相信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子孙会理解他们的父辈。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另一部电影《星际穿越》,里面同样展现了宇宙探索的宏大事业与亲情间的关系,电影中父亲赌上生命肩负着探索新星系的使命而放弃了对孩子的陪伴,但爱超越了时空和维度,父女在跨越时空的配合中感知到了爱的存在。在最后,女儿也继续了父亲的事业,他们最终在岁月流逝中得到了和解,也正如《诗》中的结局——爱的延续和使命的传承。里面有一句台词我至今记忆犹新:“爱是我们能感知的唯一一种可以超越时空的东西。”

这些执着追逐星星的人,他们是燃料,燃烧自己,也是火箭,在升空的时候抛弃自己,也是星星,是宇宙的组成部分,久久照耀着我们,也是驱使我们不断探索的开始。

敬平凡,敬渺小,敬诗,敬宇宙,敬热爱,敬浪漫。

(注:本文刊载于《西北大学报》第77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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